【编者按】你绝对想不到，在坦桑尼亚的废墟与实验室里，一群“背包英雄鼠”正在改写人类救援与疾病筛查的历史！它们身背微型设备，穿梭于地震残骸间精准定位幸存者；它们凭借超凡嗅觉，20分钟完成100份结核病样本初筛——效率远超传统医疗手段。这些非洲巨颊囊鼠不仅排除了5万多枚地雷，更揪出3万余名被误诊的结核患者。尽管尚未获得世卫组织官方认证，它们却以近乎执着的准确度，默默守护着人类最脆弱的防线。谁说英雄一定要高大威猛？看完它们的战绩，你只会感叹：这波，真的被鼠鼠拿捏了！
坦桑尼亚莫罗戈罗（美联社）——一名男子一动不动地瘫倒在模拟地震的废墟中，此时一位意想不到的救援者正在接近：一只背着背包的老鼠。它胡须轻颤，灵巧地掠过垃圾、翻倒的家具和散落的衣物，找到目标后迅速拉动背包上的触发器，向地面的搜救人员发出警报。
接着是一声响亮的“咔哒”。幸存者找到了！在坦桑尼亚乌卢古鲁山区的这场搜救宣告结束，老鼠飞快钻出废弃建筑，获得一根香蕉作为奖励。这只非洲巨颊囊鼠又一次成功完成了为搜救任务设计的训练。
“它们的嗅觉简直逆天！”动物行为学家法布里奇奥·戴尔安娜说道。他所在的APOPO是坦桑尼亚一家非政府组织，专门训练老鼠执行救命任务。“这些老鼠能探测炸药、结核病——哪怕极微量的细菌也逃不过它们的鼻子。在这个项目中，它们能精准识别并标记人类。”
不远处的地面上，更多老鼠系着牵引绳在训练员引导下行走。它们穿梭于布满地雷的网格区域——这是APOPO与索科因农业大学合作项目的一部分。每当它们停顿，就标志着脚下藏有爆炸物。这些老鼠正准备奔赴下一个任务地点，或许是安哥拉或柬埔寨。自2014年以来，APOPO已在当地协助清除了超过5万枚地雷。
从探测地雷到筛查结核病，这些“英雄鼠”已成为坦桑尼亚乃至全球意想不到的一线救援力量。
嗅觉超群的“英雄鼠”这样炼成
APOPO训练这些“英雄鼠”已有数十年。它们拥有动物界最灵敏的鼻子之一。自2003年起，这些老鼠开始搜寻地雷，近年来更拓展到打击野生动物走私和地震搜救领域。
这些老鼠出生后不久就开始接受专项训练。凭借近十年的超长寿命（远超普通啮齿动物），它们能持续工作多年。每只老鼠的训练成本约为6000欧元（6990美元）。
项目负责人戴尔安娜解释，训练全程采用经典条件反射和正向激励法。首批专攻搜救的老鼠已随合作机构前往土耳其执行任务。
助力全球结核病防治战
虽然排雷和搜救鼠备受关注，但实验室里的一群老鼠才是真正拯救生命最多的无名英雄。它们不是普通实验鼠，而是支持者口中“全球最有效的结核病检测器”。
“每天因结核病死亡的人数相当于地雷全年造成的死亡，”APOPO首席执行官克里斯托夫·考克斯表示，“排雷现场固然更震撼……但结核病防治的社会影响才是巨大的。”
结核病是一种古老的呼吸道疾病，尽管经过数百年研究治疗，依然猖獗蔓延。世卫组织去年10月最新报告显示，该病已重新成为头号传染病杀手，2023年导致125万人死亡，感染人数达820万，创历史纪录。
根据英国和冈比亚研究人员发表在《国家医学图书馆》的研究，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仅约半数结核病患者获得诊断，这导致疫情持续扩散。世卫数据显示，坦桑尼亚是全球结核病负担最重的国家之一。
APOPO于2007年拓展结核病检测业务，其老鼠已部署在坦桑尼亚、埃塞俄比亚和莫桑比克。该组织与坦桑尼亚80家医院合作，每日收集样本送至实验室。
老鼠用灵敏的鼻子嗅探患者痰液样本，找出被误判为阴性的结核病例。考克斯指出，研究发现老鼠能识别阳性样本中的六种独特挥发性有机物。
假阴性一直是结核病防控的难点——每个感染者每年可能传染10至15人。
“老鼠的贡献是巨大的，”莫罗戈罗结核病诊所医生费利斯塔·斯坦尼斯拉乌斯表示，“它们帮我们发现漏诊病例，避免感染者在不知情下传播病毒。”
让结核检测触手可及
近年来结核病检测技术显著进步，包括运用人工智能结合肺部扫描。但结核高发的农村和低收入社区往往无法获取这些技术。
尽管GeneXpert等分子检测设备日益普及，但一个诊所可能仅有一台设备，单个样本需两小时处理。超负荷的诊所只能采用沿用百年的显微镜痰检法，这种方式既易出错又耗时。
“人为失误可能导致患者被误判为健康，”斯坦尼斯拉乌斯说，“使用老鼠是非常高效的创新方案。”
考克斯透露，APOPO的老鼠20分钟可检测100份样本。项目启动以来，已识别超过3万名被误诊为健康实则携带结核菌的患者。该实验室一日工作量相当于55家医院的总和。
但用活体动物替代医疗设备也存在挑战，尤其是规模化难题。样本必须送至配备足够训练鼠的实验室，部分样本每日靠摩托车运往莫罗戈罗。考克斯坦言，在达累斯萨拉姆等高密度城市中心运营效率最高。
直面世卫标准挑战
这些“英雄鼠”面临的最大挑战来自监管机构和医疗界的质疑——这种非常规疾病检测方法尚未获得广泛认可。
世卫组织未将APOPO的老鼠列为首选诊断工具，它们仅作为二级防线。老鼠检测出的阳性样本必须经APOPO实验室人工显微镜复核后才能确诊治疗。
“这是巨大挑战，”考克斯坦言，“未获世卫认可意味着我们无法获得结核病防治的主流资金支持。”
尽管捐赠方施压要求申请认证，考克斯已放弃争取世卫批准——该流程漫长严谨且成功率低。
监管机构还可能质疑APOPO的策略：为找出所有阳性病例，宁可接受更多假阳性风险。
APOPO仅需一只老鼠提示就会对疑似阳性样本深入检测，而更高特异性标准可能需要多只老鼠共同标记。
考克斯坚决捍卫现有模式：“我们选择穷尽最后一位患者——这才是对社会效益的最大化追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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